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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晚上,她還在忙她的作品集,想說之前說好要一起睡的(其實也只是要在同一時間點睡覺而已),所以打通電話給她,這樣她可以一邊趕工一邊跟我聊天,而我也不會不小心就先睡著了。那時才十一點多。

話題是怎麼進行的我也不太記得;不知是如何想不開,我竟要她給我講講她的性生活史(這是從我的觀點看法,對她說不定是情史),最後簡單整理出幾個與她發生過關係的人物,並給他們一些代稱:初戀男、學長男、工具男、室友男、家暴男、上海男、小三男還有蘭嶼男。

她與初戀男應該算是青梅竹馬吧,聽說八歲時就認識了。她曾經傳給我這麼一段話「8歲的時候認識他,16歲的那三個月一度以為自己擁有他,24歲的時候,對是不是失去他了還覺得很模糊」,聽說是男生把她甩了,理由好像是對愛情認知上的差異吧。不清楚,反正那都是更之前聊的了。只是昨天我才明白,高一的她便與初戀男有性活動,不過並沒有性交。其實,我並不知道我該意外她高一就開始了,還是該意外她並沒有在那時性交。

學長男也算是她一個有名分的男友,(他說過:並不是每個幹過她的人都是她可以稱為前男友的存在)是在她高中與初戀男分手後走過兩年的情緒崩潰,上了大學後第一個交往對象。在更早之前她向我提過(那時應該是我在問她關於初夜)她說他們的交往期間好像也有一年半,而之前聊到她大概與他交往一個多月就發生關係了。但昨晚她說:那時因為太痛了,並沒有做完。(這感覺不太合理的,交往的時間挺長的啊,難道我記錯了?)想起她在跟我聊初夜時跟我提過:自從高中分手後,那樣的崩潰,讓他並不對自己的身體那樣在乎,甚至願意選擇以性愛來得到一個人。

在她與學長男分手後,沒幾天就與工具男在一起,但她說她並不真的喜歡她。工具男之所以叫工具男,就因為他其實是一個一直在她身邊付出的人,兩人發生關係,對她而言像是一種給他的回報。我想她那時真的已經是個極度空虛寂寞的人了,或許那是所謂缺乏安全感的感覺;她無時不在找「下一家」填補那種空。工具男是一個濫補空缺的人,上海男、室友男、蘭嶼男其實也都是。上海男是她隻身前往上海時期遇到的對象,這個還稍稍有點感情,只是在人生規劃上有極大的差異,所以只是玩了兩下。室友男就純粹是一起做專案完後,兩人覺得無聊就性交;室友男之所以叫室友男是因為他是家暴男的室友,那時與室友男性交時,她在名義上是與工具男交往的,但她告訴室友男說對他的感情早已淡了,這樣出軌的行徑讓他在日後與家暴男交往過程中產生很大的影響。蘭嶼男的出現則是最無章法的吧,我想;只是她在台東遇到一個會開船可以帶她到蘭嶼的陌生人,那時是在我們相遇前一兩週吧,那時他們玩完水,他濕著衣服躺在涼亭,她坐在他身上,後來她扒了他的衣服開始了一切……

家暴男也是一個男友,交往兩年半。一開始都很正常,直到交往一年多的時候,(她去了西班牙一趟,回來後換)他去了加拿大,好像是那時她出軌跟誰開了一班車,可能是室友男還是工具男之類的,不然就還有一個出軌男也許,最最神奇的事她竟然主動坦白的告訴家暴男這事的發生,理由是「對情侶應該要誠實」。有沒有因果關係也不知道,從那時起她開始被他虐待,打他算小的,好像還有更多不看入目的欺凌方式;我沒有仔細問他,因為我不需要知道,也不想要他回憶這些可怕事情。但是令我印象深刻的是:第一次見面我們就聊到他過,她說他會在吃飯吃到一半把整盤麵砸在她臉上。

小三男則是一個很渣的人,他有很多小三,還有的理所當然。小三男可以告訴她,他並不愛她,或是有30%的愛她,可以用很多花言巧語,保持一種性伴侶關係,似乎也保持著一種感情的關係。

當我在整理這些XX男的時候我有再一次趕到崩潰了,將這些人羅列完竟然可以像點名一樣,以個一個的數點。坐在螢幕前的我看似還很冷靜,只是往後躺了一下又坐起來,可是我不知道我自己會不會為此而精神錯亂……

當我在整理那幾個短暫關係的幾人,我內心又再一次感到很累。可是好像也習慣了。只是有點害怕:她可以在遇到我前不久跟蘭嶼男搞上,她曾經一時無聊就跟室友男性交。只是說好要信任的,我盡力。

似乎想起來我當時怎麼聊到這個話題的:我好奇女人對性的需求到底在什麼樣得程度,她告訴我「性是會成癮的」。

依稀還記得另一段話題,大概也是昨天聊這段歷史之前的事,內容是這樣:她的各個前任會有一種行為,像是訂契約一樣,譬如說我的肉體是你的,或是情侶就要彼此幫助等。後來,我試著問她:比較我在line上面嚷著「你要好好照顧你的身體,因為我的就是你的,你的就是我的,身體也一樣」有什麼差。她說,大概是有做跟沒做的差別;我企圖重新詮釋她的話,就是一個是把性放在愛之前,而與我的關係是愛在性之前。她是同意我的說法,但事實是什麼呢?我無法知曉,到底是因為一時的愛而覺得我特別,還是我真的特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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