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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一個修課兩次的人來說,這場辯論不是個什麼棘手的問題,但我還是意外的錯愕了。我還沉浸在我懊惱期中考未達九十分,也沒記得這場辯論就在發考卷當天,不然我還會另外準備也說不定。題目依然是「人到底有沒有自由意志」,我依然站在反方立場,我的小組依然是結辯,我依然是小組代表…

這次組員也是蠻厲害的,對自己的信仰相當堅定,討論起來是相當輕鬆的;作為有經驗的人我的任務就是偵錯:記得去年正方有一位同學,辯才無礙,很多我們的瑕疵都成為了他攻擊的點。很快的我們就確立了我們的理論,我們認同自由意志是假象,事實上我們一切的行為產生都於我們先天的基因與後天的制約有關;堅信所有的行為都是藉由我們感知,接著我們意識到,然後個樣的墊子訊號在我們的腦中產生化學反應,最後被執行出來。而對於很多落人口實的詞我們也加以解釋,像是:想是受器在腦中的感知,回憶是執行在腦中的行為,法律責任是因為無法順利受到法律社會制約的後果…在實戰中證明,我們的理論是相當堅固的,當我說完我們的觀點後,對於正方所有的詰問我們都可以依據我們理論的內容給予答覆。或許,經過了一年,我對講台也更熟悉了,覺得我口條也變順了。

但這一次我們也沒有順利的把正方擊到,我認為問題在於我們無法順利地提出可以讓他們瞠目結舌的問題。想想,這確實不容易:我們不能為什麼,因為所有原因都是自由意志;不能問如何,因為全靠自由意志;不能問是什麼,因為全是自由意志;不需要問對不對,除非是沒有聽清楚。於是當天我們反方前仆後繼地有許多人用了直述句,希望套話,希望可以曲解對方的語句,卻怎麼樣也無法拿出一個可以以問號做結的問題。其實我現在似乎明白了,當時的我們過度拘限於他們提出來的內容,但在他們正方的觀點下並不是只有這麼一小部分,我們甚至可以直接針對他們的中心思想提出質疑,像是:你們說人有志由意志,請問它在哪裡?

事實上,我認為:在那三小時中我成功地將自己打造成一個決定論者。在辯論的場上,讓自己成為一個打死不屈的決定論者,讓自己的理性說服自己的感性,依靠科學與理論;這實在不容易,每個人多少都相信自由,相信自己有決定勸…的確,在生活上我也無法像辯場上那樣堅定,對我而言,絕對論者的生活是相當無奈的,任何事情都是按理發生,是一切的物理化學反應,與我無關。所以,只是那三小時而已,我是決定論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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